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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就幫助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實現凈零排放的全球贈款達成一致不能成為故事的結局。迫切需要一個解決辦法。

南非科馬蒂的一座燃煤發電廠于2022年退役，作為該國逐步淘汰化石燃料計劃的一部分。圖片來源：佩爾-安德斯·佩特森/蓋蒂

去年11月在巴庫，COP29聯合國氣候峰會各方未能提供足夠的氣候資金，以將全球平均變暖控制在2015年巴黎協議規定的1.5°C以下。

高收入國家只同意“帶頭”，到2035年每年向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提供至少3000億美元的資金，包括各種來源。它們自己的貢獻沒有具體說明。與此同時，巴庫協議呼吁“所有行為者”將這一融資總額擴大到每年至少1.3萬億美元。

盡管這些標題數字似乎與氣候融資專家（包括我們中的一些人）在COP29會議之前提出的數字大致相似，但實際上，這種捏造的分散方法在時間和質量方面遠遠低于需要。

理想情況下，氣候融資應以公共贈款或同等形式提供。這樣，接受者就不需要從其他地方找到資金來償還貸款，并且資金可以用作“催化資本”，以吸引私人資金，這些資金可以共同投資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的可再生能源。贈款也可以用于盡早停止使用化石燃料。COP29允許的公共和私人、雙邊和多邊來源的普遍混合渠道是低效的。專家們說，為了及時實現世界脫碳，氣候融資應該在今年全面提供，而不是推遲到2035年（見go.nature.com/3r5dxfy)。

巴庫的另一個重大障礙是各方一致同意的要求。例如，阿拉伯談判代表集團拒絕接受任何針對具體部門的案文，包括化石燃料，盡管這些是氣候融資旨在減少的主要排放源。

如果無法大規模獲得氣候融資，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就無法承受脫碳。時間不多了。即使有50%的機會保持巴黎協議的1.5°C限制，世界上剩下的預算只有約1800億噸的二氧化碳（見go.nature.com/4bv5mme)。預計到2035年將耗盡（假設從2025年估計的年排放量約為400億噸開始線性下降）或最快在2029年（假設當前的排放水平持續下去）。超過這一限制將使穿越地球臨界點的可能性更大，包括冰蓋、洋流、珊瑚礁和永久凍土的崩潰，威脅到數十億人的生命和生計。

印度尼西亞的太陽能電池板。在“公正能源轉型伙伴關系”下，該國將在未來幾年內獲得200億美元的脫碳資金。來源：馬克·羅馬內利/蓋蒂

需要立即采取行動逐步淘汰和取代化石燃料，以及擴大二氧化碳清除技術，保護和恢復自然界的碳吸收。如果這些措施同時大規模地實施，到2050年實現凈零排放，之后實現負排放，只有那樣全球變暖才能限制在1.5°C的上升或保持在接近1.5°C的水平。今年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行動機會，因為各國必須在2025年更新其宣布的對巴黎協定的國家自主貢獻。

在此，我們呼吁各國立即找到解決辦法。從“氣候俱樂部”的想法，經濟上自私自利的國家之間通過一致的政策來減少排放的協議，我們建議愿意的高收入國家聯盟為自己的利益組成“氣候融資俱樂部”。這些俱樂部將為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的脫碳提供資金，回避了全球協議的需要，這不可避免地導致了一個淡化的協議。

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各國為什么要付錢讓別人采取行動呢？快速減少全球排放符合它們自己的經濟利益——而且，從地球的角度來看，這些排放是在國內還是在其他地方排放并不重要。

例如，在過去的6個月里，美國的颶風海倫和米爾頓、西班牙瓦倫西亞的洪水和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的野火造成的氣候相關損失估計超過5000億美元。這已經超過了高收入國家目前提供的年度氣候融資水平（每年約1000億美元），也超過了它們在COP29上承諾的2035年的資金。在全球排放得到遏制之前，這些成本只會不斷上升。

高收入國家集團必須在今年為低收入國家建立氣候融資框架。它們應該向這些國家提供贈款，補充而不是抵消它們自己的快速脫碳努力。

為了避免昂貴和社會不可接受的氣候影響，唯一重要的是在全球范圍內以極快的速度減少排放。為了取得最大的成效，投資應最優先考慮在2025年巴黎協定更新中承諾實現可信減排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即那些與將世界保持在工業化前平均溫度1.5°C以內一致的國家。這些國家可以做出更大膽的脫碳承諾，條件是獲得氣候融資。隨著受援國經濟脫碳，它們也受益于較低的國內氣候損害和空氣污染風險，這反過來減少了它們的適應需求。

越南的一個海上風電場。來源：范林丹/彭博社/蓋蒂

已經有一些高收入國家聯盟愿意提供氣候融資——即使美國不參與。例如，歐盟與其他高發國家和多邊開發銀行一起，通過公正能源轉型伙伴關系向印度尼西亞（200億美元）和越南（150億美元）提供了氣候融資，其中一半來自私人部門。還向南非（85億美元）和塞內加爾（27億美元）發出了報價。此類協議可以擴展到其他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特別是那些排放大國，包括哥倫比亞、哈薩克斯坦、尼日利亞、墨西哥、泰國和印度，這些國家加起來很快就會成為避免排放的很大一部分。但需要進行調整以避免缺點。

到目前為止，公正能源轉型伙伴關系主要提供貸款而不是贈款，例如，在印度尼西亞，公正能源轉型伙伴關系資金中只有2%是贈款。然而，貸款增加了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的債務，并不能提供資本來刺激私營部門對可再生能源的投資，也不能激勵盡早關閉化石燃料基礎設施。例如，在南非逐步淘汰煤炭的計劃在沒有足夠的撥款和明確的戰略的情況下停滯不前，這引發了對能源安全的擔憂，并減緩了轉型。

氣候融資俱樂部需要做不同的事情。首先，它應該提供比公正能源轉型伙伴關系現在更大的金額。它應該以相當于贈款的形式提供所有公共資金，并以可信的實施計劃和逐步淘汰化石燃料和逐步采用可再生能源的問責制為獲得資金的條件。

堅實的回報

為了說明氣候融資俱樂部如何運作（重點是逐步淘汰和取代化石燃料），我們已經研究了一組國家的經濟案例，這些國家有財政能力和激勵來支持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脫碳。該集團不包括美國，但包括其他七國集團國家以及歐盟、挪威、瑞士、澳大利亞和韓國（見補充資料）。我們還排除了中國和高收入海灣國家作為受益者，因為它們有能力為自己的轉型提供資金。這種減少的氣候融資每年需要約5000億美元。

本文于2025年3月13日發布在波茨坦氣候變化影響與環境研究所網站，作者：帕特里克·博爾頓、奧特瑪·埃登霍費爾等，由中國綠色碳匯基金會進行翻譯。